我把初吻献给坟墓里的她

南方的山野并不像想象中那么阴森森的,一堆腐烂的尸骨在春暖花开之际,恰似山野烂漫的花。独自一人静静的分享着这窒息的飘香,每一缕芬芳是惨死人的呼唤,多么甜美的音乐,是合唱团的哀鸣。乌云伴着金色的边走去,喜鹊搭着白色的帐篷离去,只有那淘气的草儿,偶尔将我围得团团转,这是新娘子设下的障碍。铁观音仁慈的将我的皮划破,班驳的血迹鲜亮的点缀着新娘的嫁衣,似乎野狼也被同化了,嚎叫着送来了还是热着的骨包皮,恰恰给她带来了画皮的嫁妆……

蓝色生死似乎总能摆脱世俗的纠缠,她是静静的躺在那片我们曾经走过的乐园……曾经就在这里我们埋下了共同的心愿,曾经我们海誓山盟,曾经她哭着对星星许愿。可她,就这么无情的离开,不给我吻别的机会。我来到这快圣洁的乐土,埋藏了我快乐的坟墓,深深的献上我一个初吻……嫁给我吧!我可爱的新娘子……那腐朽的灵魂是我们永恒的见证……爱情本如此简单,可怜虫们总是拽着牛角不放,学着箍桶匠掘地三尺也要沾到他那丝甜头。信仰往往让人超度灵魂,洗涤着浑浊不堪的肉体,但内心深埋的隐痛时时浮现,《圣经》在我看来不过是一剂安眠药,只能维持片刻的宁静,却不如面朝大海,春暖花开那般坦然!我且固作深邃,学着庄周鼓盘而歌,因为我明白她喜欢傻傻的我,而我深知这是我们的洞房花烛。